2020年5月5日星期二

【关于初心】从输入到输出

感觉这个博客的主题有一些偏颇了,翻看了一下2016年的那篇,算是明白了什么。

“从输入到输出的意思,源于我接纳知识之后,仅仅停留在接纳的阶段,我疑惑于我没有办法写点什么,我没有评价,我不知道如何去评价。
如果是故事类电影或小说或游戏,我认为每个人想的或做的都是合理的,因为我不存在站在第一人称的立场,亦无法去辨别对错或指责干涉。如果是非故事类游戏或其他,我没有大数据,亦不能从中找出好与坏的判别。
我希望就我所看到的东西能经过自己的评判进行输出,其一是,我是怎么想的,其二是,这份输出能够让人看得懂(即意思是,这份写作的目标人群不是我)。
 和赚钱等利益无关,我不想去写那些引人入胜的小说或者抚平心理悲伤的鸡汤类文章,我仅仅试图记录我从一篇文章、电影、小说、游戏、动画中得到的东西。以及它们可能转化成的思想或行为或对事物的解决方案。”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一件事情的人啊。虽然想这么说,但是其实,认为那个人站在那个人的位置上做出他应有的举动本身就可以算作是一种评价了。

比如曾经某个新闻里某位母亲因为贪污什么的问题爆出了丑闻,她的女儿为她发言,说她仍然是自己最好的母亲。我一直都觉得她的女儿的发言毫无问题,但是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主要都是在指责那位女儿没有为大局着想。

站在大局角度,那也只能是置身事外的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吧。而我莫名地会想为事件的主体担忧,想知道在她的当下,她的心情和想法。然后去找到她所作的行为的一个合理解释。就像那个新闻的那个女儿一样,我可以理解她,理解她作为女儿该如何看待她的母亲。理解她所看重的亲情,亲情不会是这么容易就被割舍的东西。然后我认为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大家都可以理解她。

更进一步,这个世界上有那种不可理喻的变态杀人狂的吧,有的吧,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杀人者都是变态。理解了缘由之后才能够明白你我是人,他们也是人,在同样的处境上很可能做出同样的事。在旁观者当然可以冷静,但是在那个当下拥有那种背景谁能够保证谁不会一时冲动呢。

我一直以为指责是为了当事者可以改善为了下一次遇到相似事件的时候各个方面可以做的更好,但是如果指责失去了这种意义, 单纯地靠频度和人数来堆积相似的言语,那也就只能够沦为一场毫无意义的演出了。比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我更不想参与这种表演。

以及近年,不知为何,各种作品中也有一条叫做“三观不正”的评价。难道作品中表达的三观和自己的不一样就可以决定这部作品的好坏吗, 这不是意味着不同的人的三观都一样吗。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就支持,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就反对,这种单纯的逻辑再加上一些冠冕堂皇的托词,就足够形成一股浪潮了。

所以,我看的作品,这部作品它试图传达的是什么,它让我想到了什么,我所认为的是什么,这是我的博客中,我想写的东西。所以这里不会也不应该包括我所看的所有作品,那些单纯的笔记我会记录到幕布,那些个人偏好和个人推荐我也会放到豆瓣。

这里是单纯的从输入到输出的平台,所见但有所感,所闻但有所获的地方。




2020年4月7日星期二

日本的印象2 关于宗教


遇到一张写着“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欢迎来找我们相谈”的宣传单,认真看完大字之后看最下面的地址,会写着“xx地址的xx教会”。

遇到一个连日语的基础都没法好好说我一度怀疑她究竟如何能够在日本生活的中国女性。聊过之后会很热心的带给我她做的吃的东西并且不要我还,后来主动找我聊了基督教。最后一次聊天是我向她表示我无法信仰基督教。

遇到一个超级好超级关心学生的班主任(语言学校),上课的时候和我们说过她的哥哥去世了之后,她一直陷入了悲伤之中,因为遇到了基督教才开始了新的人生的故事。

遇到一家每周日都会免费提供一顿午饭的新教教会,基本来者不拒,有些人甚至是一声不吭来了就吃吃完就走。而且还会邀请日本学生来和我们这些留学生交流。

在这期间,看《CrimsonClan》(某日本游戏)的时候,发现里面一个为了拯救世人的骑士团组织就是教会作为依托,整体是一个非常正面的道德高尚的形象。然后我就在想,我曾经所理解的“宗教”一词是不是太片面了呢?或许如同中国里“宗教”近似于“迷信”的概念,日本里“宗教”却近似于“一群拥有崇高希望的人们建立的团体”。

而这种“崇高希望”的说法起源是我曾经在国内遇到一位信仰基督教的室友的谈话的我个人总结。他说他不喜欢世人争相为了钱权奋斗的样子,不喜欢勾心斗角的环境。而他所在的小团体,不会有谁会嫌弃谁,而是可以相互关爱,相互帮助。这在我看来,就是一群人拥有了一个共同的不同于世俗的普通人的道德理想,并且都愿意去维护它,都愿意以自己的这个圈子为重。

当时其实还觉得有些遗憾,因为我默认除了宗教,还有其他的圈子也会具有相同的特征。而现在的我却不会为了他最先结识的是宗教而遗憾。他所找到的是他想要的生活,无论是宗教还是其他,都应当被平等对待。

当然普通人,尤其是目前国内的主流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断然是不会去信仰宗教的,不仅如此,应当会怀有天然的抵触之情。而其实就算是这样的人也会有信仰的契机。这不是我之前在国内和一个线下活动主持者聊的时候,他说的不知不觉的就信了的那个理由(他的说法具体一点就是,在之后归国之后,看到教堂的灯光和音乐就会想起当时的经历,然后会不知不觉在心中响起“神”的声音,然后就信了),而是,“尽人事听天命”中的那个“天命”。当一个人遇到挫折的时候,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能够跨越过去的能力——他已经求助了可以求助的人,已经用尽了一切的办法,之后逐渐绝望。这个时候还能够做什么呢,这个时候为了让自己不放弃还可以求助谁呢?那就是神吧。在煎熬中等待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自己的情绪波动也会让原本也许有点希望的事情变得更加无能为力,而祷告可以减缓这种压力,甚至还能补充不断流失的希望。

人之所以能够活下去就是对他所能接触到的被他称之为世界的部分没有完全丧失希望吧。而神,是可以超越这个人所认知的世界的全部的存在。所以哪怕他所能接触到的世界的全部都绝望了,只要他相信神,他就可以依然抓住什么让他继续活下去,继续度过困境,然后迎来可能的生活的转机。

所以我需要对我曾经的不当陈述道歉。那些骗钱的东西,不是因为它们是宗教,所以骗钱,而是它们本身就是骗子。宗教有很多种宗教,不是只能够限定古代流传至今的那几种而一味否定新的宗教,也不能否定宗教中也有一部分是骗人钱财的。与其说讨论宗教这种总称到底是好是坏,不如说这和讨论人性是好是坏没什么区别。

最后,愿每个人都可以在走向未来的道路上变得更加幸福。

2020年3月31日星期二

民族主义与民粹主义的区别


个人理解,求指正。

民族主义是围绕民族建构的体系,是一个有限的与拥有主权的想象共同体。民族这个共同体拥有自己的边界。属于自己民族和属于其他民族之间的对立产生了排他性。

民粹主义是围绕人民建构的体系,以底层人民与高高在上的精英对立的二元分野来界定政治共同体边界。而其中人民道德高尚,精英道德堕落。反义词为精英主义。实际上的排外性不一定是排除精英,而是排除人民的敌人。即,凡是人民的就是好的,凡是敌人的就是坏的。

从以上的意义来说,这两个词有时可以指代同一件事情,比如如果普通民众认为要牺牲其他民族的利益来维护自己民族的利益,那么这既是民族主义,也是民粹主义。然而一般意义上,民族主义在中国作为褒义词(或者近年来有爱国主义做对比从而有贬义词倾向),主要限定为与民族利益相关的情感或行为,而民粹主义在中国作为贬义词,更多的是一种政治行为的描述,将人民的利益抽象并共有化(也会空洞化),从而达到可能的政治意图。

延伸到具体例。中国近代所宣传的民族主义,分为梁启超的大民族主义(包括各个少数民族,大家一起称为中华民族)和孙中山等人的同一民族(只有汉族)的区别。在孙中山等革命派向民众宣传反清复明/复仇等口号时得到了大量响应并因此产生了辛亥革命,就是利用了汉族人对满族的仇恨,即汉族和满族之间产生了对立。后来孙中山等关于民族主义的理念向梁启超趋同。在中国成立之后,产生了从国民转向人民的叙事形式。即出现了虽然拥有国籍的人一律都是国民,但是国民之内也会存在人民的敌人的理论(而谁是人民谁是人民的敌人,这根据状况由共产党决定)。以这种理论观点作为基础,产生的文化大革命等事件,可以看作是民粹主义。



参考:
https://www.wenaikong.com/30645.html
http://www.aisixiang.com/data/114160.html
https://www.academia.edu/38135596/2019-%E9%A9%AC%E5%8D%8E%E7%81%B5_%E4%BD%95%E8%B0%93_%E6%B0%91%E7%B2%B9%E4%B8%BB%E4%B9%89_%E4%B8%80%E4%B8%AA%E6%9C%80%E4%BD%8E%E9%99%90%E5%BA%A6%E7%9A%84%E5%AE%9A%E4%B9%89_What_is_Populism_A_Minimal_Definition_.pdf




2020年3月21日星期六

举报作为“武器”

 
最近豆瓣里挂恨国蛆的文章,里面就写着呼吁一起去举报某某账号,因为某某账号发表了某些和政治相关的言论。然后有人将这帖子整体挂出来表示发帖人是粉蛆,在这个新文章的评论下方,依旧有要去举报对方的声讨。

言论不和的两方,个人以为最佳的方式是陈述观点然后回溯到根本差异点,然后相互理解就此打住,毕竟一旦上升到意识形态,就不存在绝对的对与否。也就是说,目标是求同存异。然而现实中常见的却是从个人开始到祖宗的骂战。而现在相互的骂战却转为相互举报。
通过举报,至少可以让这条言论消失,有时候甚至可以让整个账号的消失。
 
为什么会转为举报?最明显的理由就是,举报是有效且符合规范的。有效就不用说了,而符合规范这点值得深究。因为对方说了一句让你不快或者让你觉得反政府反社会等等,从而你希望对方可以得到一点苦头。把人打一顿可能会面临法律风险,在平台的辱骂也可能会遭到对方的举报而让自己蒙受损失。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参考可举报范围的条款,然后按照这种规范行事。这样,自己还可以站在一个有法可依的平台上,避免不必要的危险。

实际上,我个人默认大众没有去考虑法律是否是正确的或者恶法非法这种问题的闲暇。他们所相信的不过是法律在他们觉得利益受到损害的时候可以使用的工具,或者,满足情绪的表述为,实现自己所认为的正义(或者良善)的工具。

善用这样的工具,以及最近外国人永居条例时的向官方网站的信箱写信表达意见,都是一种在试图用合理方式去表达自己诉求的行为。这也是在网络时代才会有的转变。只是如果出现了自己的切身利益无法通过正规途径满足的时候,比如深圳佳士事件这样的悲剧就可能会发生。当然,根据幸存者偏差,只要自己或自己身边没有人发生这种情况,那么就不会考虑它发生的可能性。即信任有法可依的依然会是大多数

一种观点是批评目前的举报相关条例的问题,即可举报范围不断扩大从而侵害了言论自由。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似乎是一种人们愿意以规范来解决问题的正向态度。而且举报的有效性加强了这种正向态度。

只是值得警惕的是,如果这种规范超出了工具的认知,而成为了一种依赖会如何呢?即,大众十分地信任一种名为官方的审判结果。在最近的各种辱华事件中,拉出各种官媒的言论作为论证(比如小英雄辱华的言论下的评论,可见到共青团都说了XXX”之类),以及在新冠时期官媒所发布的一系列辟谣消息。都在加强这种对权威的信任感。那么,在对政治言论的举报之后,举报成功这种消息无疑是在暗示,以后这种言论都不被官方(权威)认可。而自己的想法有官方作为后台,就越发的确证了它的正义性。

当然实际上,官方或者权威认为是正义的事情,群众就将它当作是正义,无疑也是危险的。想想纳粹或者文革就能明白。而这种不断通过举报产生的对官方正义的依赖,只是不断地在将通过自己判断改成了通过他人代替自己判断。而失去了自我思考能力的群众,正是极权主义得以稳固的基石。


2020年2月10日星期一

食の共通性(日常)

前几天去吃了ベトナム料理,味道非常好,同时有一瞬间感觉好像在吃中国菜一样。当然需要区别的用词是中国菜和日本っぽい中華料理。

这是中午套餐的样式:


这是晚上单点的样式:



那时候我就在想,一个国家的食物,真的会和另一个国家的食物有很大不同吗?

不同的国家会有不同代表食物,就好像可以用食物把不同的国家给硬生生的区别开来。然后深入人心的就是中国地大物博所以做菜材料丰富口味多种,而外国却十分单一无趣的特征。而媒体中也喜欢报导外国人对中国食物喜爱,通过这样的报导也在不断地加深“中国菜很好”这种印象吧。只是这种评判中,隐约带着一种对于自己菜系的赞扬,和对外国菜系的不屑一顾。

就比如,日语课上老师问中国菜和日本菜的区别的时候,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中国菜的品种多,老师问还有其他的吗,于是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中国菜用的调味料也多。

然而实际上考虑一个国外国家的时候,一个国家真的就只有几种代表吗,他们不会有和另一个国家相似的菜系吗?人们看起来从来不会往这方面去考虑。通过国家之别,人们更容易发现相异,而不是相同。似乎借由这个区分,可以更好的理解对方是哪国人,而自己又是哪国人。

在日本的学生们大多会想念在中国的食物,当然不止是食物,还有除此之外更多的差异,以此说明“越在国外越爱国”的经验。仿佛对中国的美食,或者说生活的喜爱可以代表着对中国的爱。只是这种对物质的喜好能否上升到一种爱国主义的高度还是有待商榷的。

日语课上的课文《食の共通性》,讲的是虽然各个国家的食物不一样,但是通过与食物相关的活动可以将不同的文化的人联系在一起。人们通过一起做饭加深联系,通过送给他人食物表达自己的心情,通过一起进食分享快乐。只是在现在看来,它本可以深入到寻找不同国家的食物的相似关系上。本身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可以相通的,可以说人没有什么不同,亦不会因为给他加上的一个国籍就可以有所不同,人与人在交流的时候,如果可以摒弃国家之别,通过食物之间的相似,理解到人的相似,便是相互之间加深关系的一大进步吧。

【关于初心】从输入到输出

感觉这个博客的主题有一些偏颇了,翻看了一下2016年的那篇,算是明白了什么。 “从输入到输出的意思,源于我接纳知识之后,仅仅停留在接纳的阶段,我疑惑于我没有办法写点什么,我没有评价,我不知道如何去评价。 如果是故事类电影或小说或游戏,我认为每个人想的或做的都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