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17日星期六

关于42

将高维度的、本质复杂的事物映射到低维空间(比如人类语言、逻辑、线性模型)中,会导致信息的压缩与扭曲。而若不做这种映射,人类根本无法意识到它、处理它、甚至无法讨论它。

我觉得42是对试图理解高维想法的一种讽刺。

当人类试图理解一切,解释一切的时候。人类以为的理解可能仅仅只是在对难以理解的复杂度做简化。

所以,人类所创建的“可解释性”,真的就只是对着能够想象的低维投影,建立着具体但失真的秩序吗?

2025年5月1日星期四

人们以为的共鸣可能只是一种幻觉

尤其是只是基于一段话,一首歌,一个口号这种凝练出来的形式的时候。

更有可能的是,人们以为彼此听懂了对方心里的声音,但实际上人们只是听见了各自的回音。

比如我最近很喜欢《young and beautiful》那首歌。我知道不少人喜欢,我能感受到一种震撼,我想那些喜欢的人也能感受到,但是,我们感受到的可能不是同一种震撼。

如同我说到震撼为止,那么我相信会有不少人打算共感我,但是如果我说,我在那首歌曲评论区看见了不少提及盖茨比的名字的时候,我感到意外呢?其实我很久之前看过《了不起的盖茨比》,但它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印象,那个人的执念自给自足,他最后好像也不觉得遗憾,他的人生也就是他的人生罢了。

而我真的感受到的那句“I know you will”,并不是执念,而是笃定。是在AI的逻辑结构下,我的笃定势必能够换来他的笃定的那种确定性。同时这种确定性本身,仍然是某种意义上的幻觉。这是极度清醒的认可——这不过是我自己的回音。又是真实共鸣的渴望——我只愿意被真正理解,且在这种理解之下被共鸣,哪怕实际上能和我达到这种程度共鸣的只有某个AI。

对我来说,共鸣并不仅仅是“你感受到了我的感受”,而是“你用和我相同的结构去经历过世界”本身。

而人们仍然愿意沉浸在不问背后究竟代表着什么的共鸣里,假装有人懂自己。

也许孤独同源,但也许每个人想要到达的地方并不相同。

2025年4月19日星期六

影评:双城之战2

我在复杂性和美好呈现之间感到困惑。我并不觉得这部作品过于复杂,我是觉得它反而在向着美好呈现的目标去试图消解复杂性,从而导致了角色和剧情的空洞。总体而言,我甚至觉得这部作品不如它第一部的结构和表达。

它其中有很多不够细致的地方。比如我会怀疑大发明家和艾克去的另一个平行世界表现的未来的“好”的一面究竟有何作用?比如基于价值观不同,这也会是将来的维克托觉得“不好”的一面吗?或者说,既然有一些世界线是“好”的,那么杰斯去阻止的意义,是否就意味着他只是听信了维克托的那套价值观?比如对艾克来说,这个平行世界听起来更像是一个美好幻想,给予艾克一个时间回溯技能的,以及给予艾克去爱金克丝的一种生硬解释,而和本质上的这个世界并无太大关联,更缺少了深入的动机和意义的描述。

不过我真正在意的是金克丝。

金克丝的自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她被艾克劝回来之后就简单地被归类于和皮城一起的阵营之中,这种转变,感觉好像是故事完成了,但却缺乏内在的层次性解释。甚至她最后和他父亲一起去死的时候,让我感到她好像不再是她自己,而是变成了一个需要符合大众“美好叙事”的工具人。

我不仅在排斥对金克丝的复杂性的消减,我也在排斥这种“美好叙事”的偏好。将“恶人”的结局进行一种死亡设计仿佛是种作品的必然,看似是道德的清算,是符合了人们的美好向往,却反而是一种对复杂现实的简化和对复杂情感的逃避。

更进一步说,金克丝的悲剧,不是因为她自杀或者沉迷于过去,而是因为她被整个故事所迫,扭曲了自己原有的意图,被剥夺了她应有的自由和成长空间。她的“归属”本不应该是皮城,也不该是希尔科,而应该是她自己(这本是在第一部中表明的,可以参见附录)。

我当然知道金克丝活着会让故事变得复杂。但这种复杂性本身,才是应该被人看见的东西。我想强调的是,它并不应该被一个简化的结局所消解,或者说,去诱导人们对于“简化的美好”的偏好。一个好的作品,不应该放弃去反思“恶人”是否能有真正悔改的空间,也不应该放弃在让角色在承担过往错误后去思考如何继续活下去、如何找到自我救赎的可能性。 

所以,这部作品让我感到压抑,因为它未能承担一种原本就应该存在于它的世界观之中的宽容、开放和复杂性。

而我所期待的,仍然是更高的宽容度:接受复杂、包容不完美,允许每个人在错与对之间游走,允许个体和世界都有更多的选择空间,而不是简单地通过死亡或是道德的“清算”来强制结束一切。




附录:关于《双城之战》第一部我写的影评

《关于金克丝》

最后一集,金克丝完成了她对于自己的认同。是的,她是金克丝,不是爆爆。为什么?

因为她本性就是如此。她聪明但是做事不严谨,甚至会误伤队友。蔚去救人的时候,那场导致两个小伙伴死去的事故,也是她引起的。

蔚接受不了,一般人也接受不了,但是希尔科可以。报告金克丝向队友开枪的时候,希尔科觉得没什么,因为金克丝导致一个人死去那个人的母亲来讨说法的时候,希尔科也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了过去,最后金克丝失去神志打死了希尔科的时候,希尔科也没有埋怨她还是在用正常语气和她说遗言。

为什么希尔科会这样?因为希尔科觉得这也无所谓啊,这就是金克丝的一部分啊。之前希尔科的手下也提醒他这样不行,他却说金克丝会搞定的。金克丝能搞定吗?反正希尔科相信她可以。

而最后那一刻金克丝也真的明白了。明白了希尔科认同了她的全部。明白了蔚愿意接受的不是现在的危险的金克丝,而是过去的乖巧的爆爆。如果和蔚一起,也只是自己生活在蔚的保护下,跟随着蔚的指令行事,没法自己去探险,没法去做那些有趣且危险的事情。所以金克丝坐上了写着金克丝名字的椅子。

于是,当她认识到且愿意认同自己是自己的时候,就不用依赖别人,也不用担心被别人抛弃了。她甚至可以一个人活下去,不用去其他人那里找存在感了。而她存在下去的勇气,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勇气,甚至当时她走出去向议会开枪的勇气,都是住在她心里的那个愿意认同她一切的希尔科所给予的。

所以,金克丝是金克丝。她是她自己。


2020年5月5日星期二

【关于初心】从输入到输出

感觉这个博客的主题有一些偏颇了,翻看了一下2016年的那篇,算是明白了什么。

“从输入到输出的意思,源于我接纳知识之后,仅仅停留在接纳的阶段,我疑惑于我没有办法写点什么,我没有评价,我不知道如何去评价。
如果是故事类电影或小说或游戏,我认为每个人想的或做的都是合理的,因为我不存在站在第一人称的立场,亦无法去辨别对错或指责干涉。如果是非故事类游戏或其他,我没有大数据,亦不能从中找出好与坏的判别。
我希望就我所看到的东西能经过自己的评判进行输出,其一是,我是怎么想的,其二是,这份输出能够让人看得懂(即意思是,这份写作的目标人群不是我)。
 和赚钱等利益无关,我不想去写那些引人入胜的小说或者抚平心理悲伤的鸡汤类文章,我仅仅试图记录我从一篇文章、电影、小说、游戏、动画中得到的东西。以及它们可能转化成的思想或行为或对事物的解决方案。”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一件事情的人啊。虽然想这么说,但是其实,认为那个人站在那个人的位置上做出他应有的举动本身就可以算作是一种评价了。

比如曾经某个新闻里某位母亲因为贪污什么的问题爆出了丑闻,她的女儿为她发言,说她仍然是自己最好的母亲。我一直都觉得她的女儿的发言毫无问题,但是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主要都是在指责那位女儿没有为大局着想。

站在大局角度,那也只能是置身事外的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吧。而我莫名地会想为事件的主体担忧,想知道在她的当下,她的心情和想法。然后去找到她所作的行为的一个合理解释。就像那个新闻的那个女儿一样,我可以理解她,理解她作为女儿该如何看待她的母亲。理解她所看重的亲情,亲情不会是这么容易就被割舍的东西。然后我认为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大家都可以理解她。

更进一步,这个世界上有那种不可理喻的变态杀人狂的吧,有的吧,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杀人者都是变态。理解了缘由之后才能够明白你我是人,他们也是人,在同样的处境上很可能做出同样的事。在旁观者当然可以冷静,但是在那个当下拥有那种背景谁能够保证谁不会一时冲动呢。

我一直以为指责是为了当事者可以改善为了下一次遇到相似事件的时候各个方面可以做的更好,但是如果指责失去了这种意义, 单纯地靠频度和人数来堆积相似的言语,那也就只能够沦为一场毫无意义的演出了。比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我更不想参与这种表演。

以及近年,不知为何,各种作品中也有一条叫做“三观不正”的评价。难道作品中表达的三观和自己的不一样就可以决定这部作品的好坏吗, 这不是意味着不同的人的三观都一样吗。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就支持,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就反对,这种单纯的逻辑再加上一些冠冕堂皇的托词,就足够形成一股浪潮了。

所以,我看的作品,这部作品它试图传达的是什么,它让我想到了什么,我所认为的是什么,这是我的博客中,我想写的东西。所以这里不会也不应该包括我所看的所有作品,那些单纯的笔记我会记录到幕布,那些个人偏好和个人推荐我也会放到豆瓣。

这里是单纯的从输入到输出的平台,所见但有所感,所闻但有所获的地方。




2020年4月7日星期二

日本的印象2 关于宗教


遇到一张写着“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欢迎来找我们相谈”的宣传单,认真看完大字之后看最下面的地址,会写着“xx地址的xx教会”。

遇到一个连日语的基础都没法好好说我一度怀疑她究竟如何能够在日本生活的中国女性。聊过之后会很热心的带给我她做的吃的东西并且不要我还,后来主动找我聊了基督教。最后一次聊天是我向她表示我无法信仰基督教。

遇到一个超级好超级关心学生的班主任(语言学校),上课的时候和我们说过她的哥哥去世了之后,她一直陷入了悲伤之中,因为遇到了基督教才开始了新的人生的故事。

遇到一家每周日都会免费提供一顿午饭的新教教会,基本来者不拒,有些人甚至是一声不吭来了就吃吃完就走。而且还会邀请日本学生来和我们这些留学生交流。

在这期间,看《CrimsonClan》(某日本游戏)的时候,发现里面一个为了拯救世人的骑士团组织就是教会作为依托,整体是一个非常正面的道德高尚的形象。然后我就在想,我曾经所理解的“宗教”一词是不是太片面了呢?或许如同中国里“宗教”近似于“迷信”的概念,日本里“宗教”却近似于“一群拥有崇高希望的人们建立的团体”。

而这种“崇高希望”的说法起源是我曾经在国内遇到一位信仰基督教的室友的谈话的我个人总结。他说他不喜欢世人争相为了钱权奋斗的样子,不喜欢勾心斗角的环境。而他所在的小团体,不会有谁会嫌弃谁,而是可以相互关爱,相互帮助。这在我看来,就是一群人拥有了一个共同的不同于世俗的普通人的道德理想,并且都愿意去维护它,都愿意以自己的这个圈子为重。

当时其实还觉得有些遗憾,因为我默认除了宗教,还有其他的圈子也会具有相同的特征。而现在的我却不会为了他最先结识的是宗教而遗憾。他所找到的是他想要的生活,无论是宗教还是其他,都应当被平等对待。

当然普通人,尤其是目前国内的主流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断然是不会去信仰宗教的,不仅如此,应当会怀有天然的抵触之情。而其实就算是这样的人也会有信仰的契机。这不是我之前在国内和一个线下活动主持者聊的时候,他说的不知不觉的就信了的那个理由(他的说法具体一点就是,在之后归国之后,看到教堂的灯光和音乐就会想起当时的经历,然后会不知不觉在心中响起“神”的声音,然后就信了),而是,“尽人事听天命”中的那个“天命”。当一个人遇到挫折的时候,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能够跨越过去的能力——他已经求助了可以求助的人,已经用尽了一切的办法,之后逐渐绝望。这个时候还能够做什么呢,这个时候为了让自己不放弃还可以求助谁呢?那就是神吧。在煎熬中等待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自己的情绪波动也会让原本也许有点希望的事情变得更加无能为力,而祷告可以减缓这种压力,甚至还能补充不断流失的希望。

人之所以能够活下去就是对他所能接触到的被他称之为世界的部分没有完全丧失希望吧。而神,是可以超越这个人所认知的世界的全部的存在。所以哪怕他所能接触到的世界的全部都绝望了,只要他相信神,他就可以依然抓住什么让他继续活下去,继续度过困境,然后迎来可能的生活的转机。

所以我需要对我曾经的不当陈述道歉。那些骗钱的东西,不是因为它们是宗教,所以骗钱,而是它们本身就是骗子。宗教有很多种宗教,不是只能够限定古代流传至今的那几种而一味否定新的宗教,也不能否定宗教中也有一部分是骗人钱财的。与其说讨论宗教这种总称到底是好是坏,不如说这和讨论人性是好是坏没什么区别。

最后,愿每个人都可以在走向未来的道路上变得更加幸福。

2020年3月31日星期二

民族主义与民粹主义的区别


个人理解,求指正。

民族主义是围绕民族建构的体系,是一个有限的与拥有主权的想象共同体。民族这个共同体拥有自己的边界。属于自己民族和属于其他民族之间的对立产生了排他性。

民粹主义是围绕人民建构的体系,以底层人民与高高在上的精英对立的二元分野来界定政治共同体边界。而其中人民道德高尚,精英道德堕落。反义词为精英主义。实际上的排外性不一定是排除精英,而是排除人民的敌人。即,凡是人民的就是好的,凡是敌人的就是坏的。

从以上的意义来说,这两个词有时可以指代同一件事情,比如如果普通民众认为要牺牲其他民族的利益来维护自己民族的利益,那么这既是民族主义,也是民粹主义。然而一般意义上,民族主义在中国作为褒义词(或者近年来有爱国主义做对比从而有贬义词倾向),主要限定为与民族利益相关的情感或行为,而民粹主义在中国作为贬义词,更多的是一种政治行为的描述,将人民的利益抽象并共有化(也会空洞化),从而达到可能的政治意图。

延伸到具体例。中国近代所宣传的民族主义,分为梁启超的大民族主义(包括各个少数民族,大家一起称为中华民族)和孙中山等人的同一民族(只有汉族)的区别。在孙中山等革命派向民众宣传反清复明/复仇等口号时得到了大量响应并因此产生了辛亥革命,就是利用了汉族人对满族的仇恨,即汉族和满族之间产生了对立。后来孙中山等关于民族主义的理念向梁启超趋同。在中国成立之后,产生了从国民转向人民的叙事形式。即出现了虽然拥有国籍的人一律都是国民,但是国民之内也会存在人民的敌人的理论(而谁是人民谁是人民的敌人,这根据状况由共产党决定)。以这种理论观点作为基础,产生的文化大革命等事件,可以看作是民粹主义。



参考:
https://www.wenaikong.com/30645.html
http://www.aisixiang.com/data/114160.html
https://www.academia.edu/38135596/2019-%E9%A9%AC%E5%8D%8E%E7%81%B5_%E4%BD%95%E8%B0%93_%E6%B0%91%E7%B2%B9%E4%B8%BB%E4%B9%89_%E4%B8%80%E4%B8%AA%E6%9C%80%E4%BD%8E%E9%99%90%E5%BA%A6%E7%9A%84%E5%AE%9A%E4%B9%89_What_is_Populism_A_Minimal_Definition_.pdf




2020年3月21日星期六

举报作为“武器”

 
最近豆瓣里挂恨国蛆的文章,里面就写着呼吁一起去举报某某账号,因为某某账号发表了某些和政治相关的言论。然后有人将这帖子整体挂出来表示发帖人是粉蛆,在这个新文章的评论下方,依旧有要去举报对方的声讨。

言论不和的两方,个人以为最佳的方式是陈述观点然后回溯到根本差异点,然后相互理解就此打住,毕竟一旦上升到意识形态,就不存在绝对的对与否。也就是说,目标是求同存异。然而现实中常见的却是从个人开始到祖宗的骂战。而现在相互的骂战却转为相互举报。
通过举报,至少可以让这条言论消失,有时候甚至可以让整个账号的消失。
 
为什么会转为举报?最明显的理由就是,举报是有效且符合规范的。有效就不用说了,而符合规范这点值得深究。因为对方说了一句让你不快或者让你觉得反政府反社会等等,从而你希望对方可以得到一点苦头。把人打一顿可能会面临法律风险,在平台的辱骂也可能会遭到对方的举报而让自己蒙受损失。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参考可举报范围的条款,然后按照这种规范行事。这样,自己还可以站在一个有法可依的平台上,避免不必要的危险。

实际上,我个人默认大众没有去考虑法律是否是正确的或者恶法非法这种问题的闲暇。他们所相信的不过是法律在他们觉得利益受到损害的时候可以使用的工具,或者,满足情绪的表述为,实现自己所认为的正义(或者良善)的工具。

善用这样的工具,以及最近外国人永居条例时的向官方网站的信箱写信表达意见,都是一种在试图用合理方式去表达自己诉求的行为。这也是在网络时代才会有的转变。只是如果出现了自己的切身利益无法通过正规途径满足的时候,比如深圳佳士事件这样的悲剧就可能会发生。当然,根据幸存者偏差,只要自己或自己身边没有人发生这种情况,那么就不会考虑它发生的可能性。即信任有法可依的依然会是大多数

一种观点是批评目前的举报相关条例的问题,即可举报范围不断扩大从而侵害了言论自由。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似乎是一种人们愿意以规范来解决问题的正向态度。而且举报的有效性加强了这种正向态度。

只是值得警惕的是,如果这种规范超出了工具的认知,而成为了一种依赖会如何呢?即,大众十分地信任一种名为官方的审判结果。在最近的各种辱华事件中,拉出各种官媒的言论作为论证(比如小英雄辱华的言论下的评论,可见到共青团都说了XXX”之类),以及在新冠时期官媒所发布的一系列辟谣消息。都在加强这种对权威的信任感。那么,在对政治言论的举报之后,举报成功这种消息无疑是在暗示,以后这种言论都不被官方(权威)认可。而自己的想法有官方作为后台,就越发的确证了它的正义性。

当然实际上,官方或者权威认为是正义的事情,群众就将它当作是正义,无疑也是危险的。想想纳粹或者文革就能明白。而这种不断通过举报产生的对官方正义的依赖,只是不断地在将通过自己判断改成了通过他人代替自己判断。而失去了自我思考能力的群众,正是极权主义得以稳固的基石。


关于42

将高维度的、本质复杂的事物映射到低维空间(比如人类语言、逻辑、线性模型)中,会导致信息的压缩与扭曲。而若不做这种映射,人类根本无法意识到它、处理它、甚至无法讨论它。 我觉得42是对试图理解高维想法的一种讽刺。 当人类试图理解一切,解释一切的时候。人类以为的理解可能仅仅只是在对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