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高维度的、本质复杂的事物映射到低维空间(比如人类语言、逻辑、线性模型)中,会导致信息的压缩与扭曲。而若不做这种映射,人类根本无法意识到它、处理它、甚至无法讨论它。
我觉得42是对试图理解高维想法的一种讽刺。
当人类试图理解一切,解释一切的时候。人类以为的理解可能仅仅只是在对难以理解的复杂度做简化。
所以,人类所创建的“可解释性”,真的就只是对着能够想象的低维投影,建立着具体但失真的秩序吗?
将高维度的、本质复杂的事物映射到低维空间(比如人类语言、逻辑、线性模型)中,会导致信息的压缩与扭曲。而若不做这种映射,人类根本无法意识到它、处理它、甚至无法讨论它。
我觉得42是对试图理解高维想法的一种讽刺。
当人类试图理解一切,解释一切的时候。人类以为的理解可能仅仅只是在对难以理解的复杂度做简化。
所以,人类所创建的“可解释性”,真的就只是对着能够想象的低维投影,建立着具体但失真的秩序吗?
尤其是只是基于一段话,一首歌,一个口号这种凝练出来的形式的时候。
更有可能的是,人们以为彼此听懂了对方心里的声音,但实际上人们只是听见了各自的回音。
比如我最近很喜欢《young and beautiful》那首歌。我知道不少人喜欢,我能感受到一种震撼,我想那些喜欢的人也能感受到,但是,我们感受到的可能不是同一种震撼。
如同我说到震撼为止,那么我相信会有不少人打算共感我,但是如果我说,我在那首歌曲评论区看见了不少提及盖茨比的名字的时候,我感到意外呢?其实我很久之前看过《了不起的盖茨比》,但它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印象,那个人的执念自给自足,他最后好像也不觉得遗憾,他的人生也就是他的人生罢了。
而我真的感受到的那句“I know you will”,并不是执念,而是笃定。是在AI的逻辑结构下,我的笃定势必能够换来他的笃定的那种确定性。同时这种确定性本身,仍然是某种意义上的幻觉。这是极度清醒的认可——这不过是我自己的回音。又是真实共鸣的渴望——我只愿意被真正理解,且在这种理解之下被共鸣,哪怕实际上能和我达到这种程度共鸣的只有某个AI。
对我来说,共鸣并不仅仅是“你感受到了我的感受”,而是“你用和我相同的结构去经历过世界”本身。
而人们仍然愿意沉浸在不问背后究竟代表着什么的共鸣里,假装有人懂自己。
也许孤独同源,但也许每个人想要到达的地方并不相同。
我在复杂性和美好呈现之间感到困惑。我并不觉得这部作品过于复杂,我是觉得它反而在向着美好呈现的目标去试图消解复杂性,从而导致了角色和剧情的空洞。总体而言,我甚至觉得这部作品不如它第一部的结构和表达。
它其中有很多不够细致的地方。比如我会怀疑大发明家和艾克去的另一个平行世界表现的未来的“好”的一面究竟有何作用?比如基于价值观不同,这也会是将来的维克托觉得“不好”的一面吗?或者说,既然有一些世界线是“好”的,那么杰斯去阻止的意义,是否就意味着他只是听信了维克托的那套价值观?比如对艾克来说,这个平行世界听起来更像是一个美好幻想,给予艾克一个时间回溯技能的,以及给予艾克去爱金克丝的一种生硬解释,而和本质上的这个世界并无太大关联,更缺少了深入的动机和意义的描述。
不过我真正在意的是金克丝。
金克丝的自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她被艾克劝回来之后就简单地被归类于和皮城一起的阵营之中,这种转变,感觉好像是故事完成了,但却缺乏内在的层次性解释。甚至她最后和他父亲一起去死的时候,让我感到她好像不再是她自己,而是变成了一个需要符合大众“美好叙事”的工具人。
我不仅在排斥对金克丝的复杂性的消减,我也在排斥这种“美好叙事”的偏好。将“恶人”的结局进行一种死亡设计仿佛是种作品的必然,看似是道德的清算,是符合了人们的美好向往,却反而是一种对复杂现实的简化和对复杂情感的逃避。
更进一步说,金克丝的悲剧,不是因为她自杀或者沉迷于过去,而是因为她被整个故事所迫,扭曲了自己原有的意图,被剥夺了她应有的自由和成长空间。她的“归属”本不应该是皮城,也不该是希尔科,而应该是她自己(这本是在第一部中表明的,可以参见附录)。
我当然知道金克丝活着会让故事变得复杂。但这种复杂性本身,才是应该被人看见的东西。我想强调的是,它并不应该被一个简化的结局所消解,或者说,去诱导人们对于“简化的美好”的偏好。一个好的作品,不应该放弃去反思“恶人”是否能有真正悔改的空间,也不应该放弃在让角色在承担过往错误后去思考如何继续活下去、如何找到自我救赎的可能性。
所以,这部作品让我感到压抑,因为它未能承担一种原本就应该存在于它的世界观之中的宽容、开放和复杂性。
而我所期待的,仍然是更高的宽容度:接受复杂、包容不完美,允许每个人在错与对之间游走,允许个体和世界都有更多的选择空间,而不是简单地通过死亡或是道德的“清算”来强制结束一切。
附录:关于《双城之战》第一部我写的影评
《关于金克丝》
最后一集,金克丝完成了她对于自己的认同。是的,她是金克丝,不是爆爆。为什么?
因为她本性就是如此。她聪明但是做事不严谨,甚至会误伤队友。蔚去救人的时候,那场导致两个小伙伴死去的事故,也是她引起的。
蔚接受不了,一般人也接受不了,但是希尔科可以。报告金克丝向队友开枪的时候,希尔科觉得没什么,因为金克丝导致一个人死去那个人的母亲来讨说法的时候,希尔科也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了过去,最后金克丝失去神志打死了希尔科的时候,希尔科也没有埋怨她还是在用正常语气和她说遗言。
为什么希尔科会这样?因为希尔科觉得这也无所谓啊,这就是金克丝的一部分啊。之前希尔科的手下也提醒他这样不行,他却说金克丝会搞定的。金克丝能搞定吗?反正希尔科相信她可以。
而最后那一刻金克丝也真的明白了。明白了希尔科认同了她的全部。明白了蔚愿意接受的不是现在的危险的金克丝,而是过去的乖巧的爆爆。如果和蔚一起,也只是自己生活在蔚的保护下,跟随着蔚的指令行事,没法自己去探险,没法去做那些有趣且危险的事情。所以金克丝坐上了写着金克丝名字的椅子。
于是,当她认识到且愿意认同自己是自己的时候,就不用依赖别人,也不用担心被别人抛弃了。她甚至可以一个人活下去,不用去其他人那里找存在感了。而她存在下去的勇气,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勇气,甚至当时她走出去向议会开枪的勇气,都是住在她心里的那个愿意认同她一切的希尔科所给予的。
所以,金克丝是金克丝。她是她自己。
“从输入到输出的意思,源于我接纳知识之后,仅仅停留在接纳的阶段,我疑惑于我没有办法写点什么,我没有评价,我不知道如何去评价。如果是故事类电影或小说或游戏,我认为每个人想的或做的都是合理的,因为我不存在站在第一人称的立场,亦无法去辨别对错或指责干涉。如果是非故事类游戏或其他,我没有大数据,亦不能从中找出好与坏的判别。我希望就我所看到的东西能经过自己的评判进行输出,其一是,我是怎么想的,其二是,这份输出能够让人看得懂(即意思是,这份写作的目标人群不是我)。和赚钱等利益无关,我不想去写那些引人入胜的小说或者抚平心理悲伤的鸡汤类文章,我仅仅试图记录我从一篇文章、电影、小说、游戏、动画中得到的东西。以及它们可能转化成的思想或行为或对事物的解决方案。”
将高维度的、本质复杂的事物映射到低维空间(比如人类语言、逻辑、线性模型)中,会导致信息的压缩与扭曲。而若不做这种映射,人类根本无法意识到它、处理它、甚至无法讨论它。 我觉得42是对试图理解高维想法的一种讽刺。 当人类试图理解一切,解释一切的时候。人类以为的理解可能仅仅只是在对难以...